巨峰大集羊肉鍋子
巨峰大集的全羊湯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,名揚十里八鄉(xiāng),被老鄉(xiāng)們稱之為“老日照縣最有歷史沉淀,最好‘哈’(喝)的羊肉湯之一”。很多到巨峰趕集的人,就是奔著這冒著鄉(xiāng)土味的羊肉鍋子,一邊喝著羊肉湯,一邊追憶過去,體驗美味,享受生活。
湯色白,肉質香,膻味小,滋味鮮美的羊肉鍋子,氤氳著鄉(xiāng)土氣息,讓人欲罷不能。2011年1月15日,和日照日報社記者陳為峰一起到巨峰采訪,正巧趕上這里大集,快到中午的時候便奔著大集的羊肉鍋子去了。
巨峰大集在一片楊樹林里,梁啟軍的羊湯攤在大集東南頭四行楊樹之間,用木頭和玉米秸稈圍了一個大約80平米的地方,三排南北向的水泥桌兩側零散擺放著許多簡易的長條木凳。4米長2米寬的大鍋臺是早壘好的,上面支了3口大鍋和4個小鍋,鍋灶里柴火燒得正旺,火苗跳躍著,乳白色的羊湯在煮著羊骨的大鍋里上下翻滾,周圍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鮮香。時近中午,梁啟軍的羊湯鍋子已經(jīng)圍滿了排隊的食客,老梁的兒子在一旁認真地切著煮好的羊肉、羊雜,老梁兩口子圍著羊肉鍋子張羅著生意,給前來喝羊湯的客人稱肉加湯。羊湯價格一份10元、15元、20元不等,我們要了兩份15元的羊湯,但見老梁先將稱好的羊肉、羊雜、羊血放進碗里,再撒上一把綠色香菜和蔥花,從大鍋里舀出一瓢熱湯,“嘩啦”一聲澆進碗中,動作麻利、一氣呵成,像舞蹈一般,羊肉的鮮香瞬間撲鼻而來,讓人食欲大增。
我和陳記者端著這碗熱氣騰騰的羊湯,趕緊選了個位子坐下,又到大餅攤買了3塊錢的大餅,大塊朵頤起來。
這里的羊肉湯是免費添加的,醬油、醋、大蒜和羊油熬出來的辣椒油等調味品隨意放在水泥桌上,客人可以自取,自己調整咸淡、酸辣。另外,喝大鍋全羊湯時一定要配上外殼干硬酥脆、內(nèi)瓤松軟筋道的本地大餅,可以干嚼,也可以將大餅撕成小塊泡進湯里在半硬半軟的時候撈起吃掉,各有滋味,都很“宜當”。 緊鄰老梁羊肉鍋子的是個賣大餅的攤,一張桌子上摞著幾十張烙好的大餅,散發(fā)著甜甜的麥香,旁邊還擺著幾瓶高粱大曲。賣大餅的是個女人,穿著一件莊戶棉襖、帶著一條淺藍色的圍巾,看不出年齡,或許為了暖和些,她的大餅攤就靠在老梁羊肉鍋子的大煙囪旁,生意也很忙碌。羊湯和大餅是絕配,賣大餅和羊肉鍋子更是噶伙的生意,這個賣大餅的女人估計是老梁的親戚。 來老梁羊湯攤喝羊湯的食客絡繹不絕,一茬換一茬,有戀人有夫妻,有三五成群,也有一家人來這里小聚,有的老爺們還要就著這碗羊湯來上兩碗高粱大曲解解乏……來時充滿期待,離開時戀戀不舍。 攤位上,一碗碗羊湯升起裊裊白煙,大家一起圍坐,喝著暖湯,嘮著嗑,拉著家常,不慌不忙,心滿意足。在這嘈雜的大集上,看著這熊熊燃燒著的羊肉鍋子,不禁感慨萬千。
(作者為興業(yè)文學俱樂部主席、本報總編)